林曦并没有特别去想，她和沈瀚的关系是否有所变化。只是最近，她发现自己走在学校时，会下意识地绕到游泳馆附近，哪怕没有特别的理由。游泳馆里传来水声与哨声交错的声音，带着几分熟悉的节奏。她站在场边，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，泳池里的水波翻涌，一个个运动员跃入水中，掀起水花，又笔直地沉入水底。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，依旧是那道熟悉的身影——沈瀚。他每一次起跳与入水的动作都乾净俐落，彷佛经过无数次JiNg密的计算，却又自然得像是与水融为一T。林曦看得有些入神，直到听见教练的哨声，才猛地回过神来。训练结束後，运动员们陆续从泳池上岸，三三两两地聊着天，Sh透的头发滴着水，肩膀上还带着刚从水中浮出的冷意。沈瀚拿着毛巾，随意地擦着头发，视线不经意地扫向场边，然後便停住了。他微微皱眉，像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。「怎麽又来了？」沈瀚走过来，语气平淡，却带着几分疑惑。林曦回过神，扬起一个笑容：「刚好经过。」「你很常‘刚好经过’。」他挑眉，显然不太相信。林曦被他的语气逗笑了，双手背在身後，轻轻晃了一下身T：「谁叫你们训练时间这麽长，刚好经过的机率就高了。」沈瀚低头继续擦头发，没有接话，像是懒得反驳她的诡辩。林曦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会儿，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开口：「b赛快到了吧？」沈瀚点点头：「嗯，下个月。」「所以最近训练变得更严格了？」「还好。」沈瀚语气淡淡的，似乎不觉得这有什麽特别。但林曦却看得出来，他肩膀上的肌r0U紧绷，手臂的线条b之前更明显，这些都是长时间高强度训练留下的痕迹。「你不觉得累吗？」她问。沈瀚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，然後笑了一下：「习惯了。」他的语气轻描淡写，却让林曦心里微微一紧。习惯了，这句话说得简单，可背後代表着多少个日夜的训练与压力？她无法想象那种长时间浸泡在水里，不断突破极限的感觉，也不知道当一个人全身心投入运动时，究竟需要多少坚持与忍耐。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过了几秒，才轻声道：「还是要记得休息。」沈瀚侧头看了她一眼，像是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，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。「嗯。」他轻轻应了一声，然後抓起毛巾搭在肩上，「我先回去了。」林曦看着他的背影，直到他走远，才低头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，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开。风从身侧吹过，她把围巾拉紧了一点，发现自己心跳得有些快。或许是刚才的对话太过轻描淡写，又或者是沈瀚那随意却带着一点意外的眼神，让她的心里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。但她没有多想，只是加快了脚步，离开游泳馆。而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，游泳馆的门口，刚刚走出去的沈瀚，回头看了一眼她的方向，目光在空气中停留了一瞬，然後才收回视线，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