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初宁多次看车后座的举动,他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吗。
肯定是刚才他去买汽水时,他大姐对月初宁说过什么了。
此刻他再一次后悔,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天真,用大姐当借口约月初宁。
他就该先斩后奏,等结婚报告批下来了,再给家里报信。
月初宁追上陆秋砚,他正好到了买汽水的店里退汽水瓶子押金,像是没看到她跟过来了,只当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。
她抿抿唇,死皮赖脸挤到他身边跟着他。
为了不回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当老黄牛,豁出去了。
刚才在国营饭店那一顿吃的提心吊胆的,吃完自己那碗饭后半饱不饱的,又不好意思加饭,此刻还有点饿。
她厚着脸皮问:“陆秋砚,你刚才吃饱了没,我们要不要买点鸡蛋糕尝尝?”
陆秋砚接过营业员递来的退瓶子押金,没有吭声。
她眨巴着狡黠的小狐狸眼,“你刚才好像都没有汽水喝,要不我给你买一瓶吧?”
请他喝汽水,他总不至于还不高兴吧?
完全忘了第一次被带去国营商店买东西,给他硬塞东西被退回来还被警告“下次不许这样了”的事了。
因为前世被霸凌的缘故,月初宁养成了记吃不记打的性格,只记得好的不把坏的往心里去,嘴上说记仇,但并不会对人真的做出什么恶事,所谓的记仇也很快就会忘掉抛诸脑后。
比如现在她厚着脸皮回头找陆秋砚的时候。
“同志,麻烦你给我两瓶北冰洋。”
她还要再喝一瓶。
营业员给她拿了两瓶新汽水,又问:“你不是想要鸡蛋糕吗,要称几斤?”
“要要要,给我称两斤。”
等会儿在车上她和陆秋砚一起吃。
“好勒,一共两块四角六分钱。”
营业员麻利称好两斤热乎乎刚出炉的鸡蛋糕装好递给她,等着她给钱。
她往口袋里摸了摸,摸出一把毛票分票数了数,只有一块多钱,朝营业员尴尬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