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堆放她背包的凳子也被踢翻,她进去拿换洗衣服的时候,背包是掉在地上的,上面还有一个沾满泥的鞋印。

    这种时候会闯进她房间到处乱踩乱踹的,除了月耀宗之外,不会有别人了。

    月建国中午没大事是不会回来的,况且他还要脸面,做不出在亲闺女房间打砸乱踹的举动。

    还有七天她的新介绍信就要到期了。

    结婚报告还没批下来,陆秋砚那天离开后就去出任务了再也没见过。

    暂时落脚的小房间被打砸得乱七八糟,连门都没了。

    站在空荡荡的阳台上,她心底不知怎的,莫名生出一股天大地大竟无她容身之处的孤寂感。

    不过她是个可以自己产生热量温暖自己的小太阳,这一点小孤寂感很快就被她调整好心态压下去了。

    既然最后几天都不让她好好在家待着,那就别怪她让他们在家属院死死维护的那点子遮羞布被扯下来了。

    擦干头发后她编了两条蓬松的鱼骨辫,又擦了雪花膏收拾好自己,才下楼去传达室往周鸿洺那边打电话。

    有人单打独斗自己靠自己是因为无依无靠,才不得不单打独斗。

    现在这种情况下,她自己一个人根本无能为力,有靠山就得去靠。

    更何况周鸿洺本就欠原主两条命的恩情,这份恩情不用掉,只会形成压力压垮周鸿洺夫妇。

    打完电话后,周鸿洺让她在传达室等,他马上就派人过来接,她就乖乖的坐在传达室发呆。

    吴老头见月初宁又来打电话,安心的出去摸了好久鱼,拉屎后又回家逗了一趟孙子,才打了一茶缸子的开水才慢悠悠往回走。

    回来看到月初宁还坐在他传达室发呆,就凑过去问:“宁丫头,你还有水果糖没有,再给我几颗呗。”

    月初宁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水果糖递给他,又继续发呆等人了。

    吴老头见她今天那么好说话,笑嘻嘻问她,“今天有个男人一直在家属院外边徘徊,说是你对象,来找你的,后来还被你二哥领进去了,他是谁啊?”

    陆秋砚风尘仆仆赶到家属院,在传达室大门外听到了这一句。

    他看着传达室窗边那道娇小的身影,脚步停下来,没有再往前。

    对象?

    男人手中那份已批复的结婚报告瞬间被捏皱,除了他,她又去哪里找什么对象了?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就要结婚了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