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敷衍!”林豆豆坐直身子,
“咱轧钢厂不能只闷头干活,得让周边群众、村里乡亲都受受教育——”
她掰着手指头数:
“反封建、学技术、讲卫生,哪样不该宣传?上纲上线说,这是巩固工农联盟的大事!”
曹远看着她较真的模样直笑,烟灰落在她手背上:
“是是是,林科长站得高看得远。”
“别光嘴上应!”林豆豆拍开他的手,
“你是厂长,得带头支持工作。年底汇演你必须下场,就唱《打虎上山》!”
“好好好。”曹远掐灭烟头,突然凑近她耳边,“你长得好看,你说了算。”
林豆豆耳尖发烫,捶了他肩膀一下:“正经点!这是工作!”
突然,办公室门“咣当”被撞开。
“师傅!咱院出大事了——”
傻柱拎着搪瓷缸冲进来,撞见两人姿势,耳尖倏地红透。
林豆豆慌忙扯平衣襟,曹远沉着脸,“你不会敲门啊?”
傻柱挠挠头:“师傅……咳,正经事!阎解成昨儿夜里冻死了!”
曹远手一顿:“好好说,怎么回事?”
傻柱拍着大腿坐下:
“昨儿下午他又钻小酒馆,喝得跟烂泥似的,晃荡到李寡妇家门口叫门。”
“李寡妇隔着门板骂他:‘没钱还想睡老娘?滚!’”
傻柱绘声绘色,“他就蜷在人家屋檐下睡了,今早被扫街的发现,身子都硬了!”
林豆豆惊呼:“我的天呐!”
“三大妈哭得昏死三回了!”傻柱灌了口搪瓷缸里的凉白开,
“仨孩子围着破被子直哭——”